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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蘭少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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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求學歷程】**宜蘭少年

吳炫三,1942年出生於宜蘭羅東,是個標準的鄉下小孩子。

務農子弟

宜蘭田野 (感謝吳榮邦先生提供照片)

因為家中務農,他必須常常頂著烈日、在田裡工作。寒暑假時,別人玩、他還得工作,當時覺得很辛苦,「可是也因為如此,培養我很強的耐力,別人當兵都覺得很苦,我卻覺得好輕鬆。」阿三爺爺說。

因為家中沒錢可蓋好一點的房子,牆壁不夠堅固,只能蓋得矮矮的,整個屋子一到夏天就很熱,晚飯後大家都跑到屋外乘涼,直到夜晚十點多、屋內稍涼了才進去睡覺。遇上外公來做客,是全家小孩最開心的時光,因為能說善道的外公會在乘涼時訴說一個接一個的故事。往往陪著阿三入夢的,是一隻隻怪獸、精靈、或者古代人物。在夢中,他總在探險索一個全然未知的原始幻境。

家裡窮,沒錢可買被單,阿嬤會四處收集碎布片,再縫製成一大片花花綠綠的百衲被單。爸爸在林務局工作,阿三常能見到太平山中上好的檜木,可是當它們被製成家具後,切剩的畸零木就沒用了,只能拿來當材燒。這讓節儉成習的阿三感到很可惜。童年種種,都影響到阿三未來一輩子,可在當時,他一無所覺。

荒唐年歲

吳炫三作品《母親與小孩》

初中,正當同學們現在這個年紀,阿三因為不用功,留級了兩次。訪談時我們好奇的想知道阿三爺爺對這段時光有何說法。「如今回顧,好處是朋友比別人多很多,而且後來想到這段,生活就更加積極,一定要把失去的兩年補回來。

阿三爺爺雖然笑著這麼說,可是在我們後來查到的一段話裡,得知他在留級時很失意,感覺「學校容不下他」。幸虧媽媽不斷鼓勵,說他是最聰明的小孩,只是不肯用功。只要媽媽在身邊,他立刻有了自尊,覺得自己是最有前途的小孩。如今阿三爺爺這麼有成就,想必某部份的動力就是為了報答媽媽吧?

阿三爺爺還提到有一次回宜蘭,巧遇當年同學,閒聊中提到他當時在台藝大當教授,沒想到那位同學頗為不屑:「如果你是台藝大教授,那我就是台大校長啦!」後來知道詳情,那位同學才不斷道歉。阿三爺爺舒了口氣,邊說邊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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